【长谷部X女审】遗书01



※中短篇,5回以内完结

※现代paro,医生x病人(长谷部国重x森遥)

※OOC有

※怕虐请慎入……(这章没有虐……吧?

 



“如果病能够痊愈,我想要好好地追求一次长谷部国重。”


如同玩笑一般的告白,森遥在信纸上写下了这句话,对折装进信封后,交给了坐在床沿的长谷部国重。


接过了信,长谷部国重只是盯着信封瞧许久,却始终没有拆开它。


这反应一如往常,森遥也清楚长谷部国重的心思,却还是试探性地问了问:「你不看看信里写了什么吗?」


「前辈您……又写了一样的内容对吧?」


森遥浅浅一笑,没有回复长谷部国重的话,她靠上了枕头堆,看了一眼手上的点滴,开口问道:「还有多久才会滴完呢?」


「八个小时。」


「你应该不会八个小时都守在我身边吧?刚刚听光忠说了,橘先生又住院了,不去看看他吗?」


「烛台切已经过去了,我目前所分配到的工作,是待在这里照顾前辈您。」


「嘶……院长可对我真好啊。不过长谷部啊,我可是比你早两三年当上主治医师,对于这病我也挺了解的,你也就不用这样一直守着我了。」


长谷部国重听了森遥的话,沉默了一会后,便拆开了手上的信,将信纸摊平看了上面的字。「前辈如果真的这么想,就不会从住院起就天天写一封信给我了吧。」


森遥没有回话,只是轻轻地闭上了双眼。


她所罹患的疾病,是肝癌晚期。在医生宣判她活不过半年时,医院院长便将她叫进了办公室,尝试说服她开刀切除肿瘤。


毕竟已经在这间医院里待了十年,医院的同事、高层们都知道森遥这人的性子和实力,她是个好女孩,也是个好医生,谁都不希望她放弃治疗,任由自己地生命在癌症的侵袭下消逝。


但是,当听见了手术失败的机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时,森遥便直接回绝了院长的提议。


她真没有勇气去赌一把。


「长谷部,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手术吗?」


长谷部国重缓缓转过头,看向了森遥,只见森遥向他招招手,要他将手伸到她的面前。森遥两只手握上了长谷部的右手,叹了口气,轻柔地道出原因:「我不敢去赌那两成的机率,我很怕若是我死在手术台上……」


我会见不着你最后一面。


有些话,不说明也能猜出下文。森遥闭上了眼不敢去看,她能想象现在长谷部国重的脸色有多凝重。


哈哈……我是不是太过份了点,居然拖到将死之时,才肯好好正视你对我一直以来的爱,以及被我藏起来的感情。


所以如果我能顺利痊愈,能给我一次机会追求你吗?


这些话森遥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,她只能将这样的心意一次次写在信纸上,转化为文字传递给长谷部国重。


长谷部国重听了森遥的话,心脏就像是被人紧握一般,狠狠地抽痛着。他收回了被对方紧握的手,欲轻抚她的头却又停下了动作,最后却只是将手轻放在床铺上头,语气沉重地说道:「前辈,您会好起来的,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了。」


此时此刻,森遥在长谷部国重的眼中就像一朵蒲公英,只要风轻轻一吹,就会飘散在空中,怎么样也捉不住。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,却找不到一个身份,可以更亲近森遥一些,只能用着「工作」的名义绑住森遥。


他是照料森遥的「医生」;而她则是长谷部国重的「病人」。


长谷部国重陷入了彼此关系之间的纠结,沉默不语。森遥见他眉头紧蹙,心想自己所说出的话让他不高兴了,只好撇开了脸不去看长谷部国重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

糟了,不晓得为什么,有股想哭的感觉。森遥这么想着,她用手按了按眼眶的下方,试图将眼泪逼回去。


生病的人总是特别脆弱,即使森遥总想乐观面对一切,但只要长谷部国重稍微靠近自己的心一步,那些佯装出来的快乐,便会在一瞬间瓦解。


咚咚。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让长谷部国重与森遥同时抬起了头,进到病房里的人是烛台切光忠,他的手上拿着两个便当,笑着说道:「我来送饭了。长谷部君,这里先交给我吧,院长想听听前辈最近的情况,你先去报告吧。」


长谷部国重看向了森遥一眼,只见对方轻轻地推了自己的肩膀,要他快去快回。


「光忠,谢谢你特地送来便当。」森遥接过了烛台切光忠手上的便当,连开都没开便直接放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。


「前辈,多少吃一点吧……现在正在进行药物治疗,如果没有好好吃饭,会没体力的。」


森遥看着烛台切光忠担忧的眼神,她轻阖上眼,叹了口气,「抱歉,我真的没有胃口……药物的副作用有些强烈,这两天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有些反胃,精神也不太好。」


揉了揉发涩的双眼,药物的作用让森遥有些嗜睡,可她才刚醒来没多久,可不能又这样睡过去了。


「前辈,妳不如让长谷部君陪妳出去走走吧,这样或许会有精神一些。」


散步吗……森遥回想了近日与长谷部国重相处的状况,每天都能见到他抱着文件进到病房,也能猜出长谷部国重最近是繁忙的。平时陪伴自己已经够累人了,她不想再增加长谷部国重的负担了。


笑着摇摇头,森摇避开了烛台切光忠的提议,岔开了话题,「光忠,最近住院医师的研习和考核要开始了对吧?你偷偷帮我把迭在长谷部桌上的相关文件拿过来好吗?」


 


 


当长谷部国重回到病房时,病房里空无一人,不见森遥的踪影。他并没有想的那么多,猜测森遥应该是被烛台切光忠带去做检查了,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对劲。


他记得今天的计划表上,并没有为森遥安排任何检查。


长谷部国重有些不安地从兜里拿出手机,他拨打给了烛台切光忠,询问森遥是否在他身边。


“前辈?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待在病房里,怎么了吗?”


烛台切光忠的话让长谷部的脸色一瞬间惨白,他拨了森遥的电话,可同时间床头柜却传来了振动声,才发现森遥的手机被遗留在病房里,没带在身上。


脑子里不断地想着森遥会去的地方,她正吊着点滴,那点滴架虽然不重,可要推着走也挺麻烦的,再加上森遥的体力因为药物而变差了,因此她应该走不远才对。


长谷部国重先是跑到了护理站,询问里头执勤的护理师有无看见森遥。


「森医师吗?她刚刚说她想去走走,有可能在一楼的花圃那里。」


向护理师道过谢后,长谷部国重提着一颗忐忑的心,着急的情绪让他连等待电梯的心情都没有,直接走楼梯下了五层楼。


在花圃里找寻着森遥的身影,而最终他在森遥最喜欢的那一颗树前找到了她。她坐在树下的木椅,身穿单薄的病人服,点滴架被搁在一旁。她的身边放了一个纸袋,长谷部国重无法得知里头装着什么,可看着森遥手上的红薯,大概也能猜测出纸袋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。


原本正想将热腾腾地红薯吹凉,可这时候森遥却被一个黑影给笼罩,她抬头一看,发现长谷部国重一脸凝重地站在自己面前,她尴尬地笑了笑,心想自己应该怎么脱身才好。


对于擅长跑步的长谷部国重,森遥绝对是跑不过他的,再加上自己还得推着点滴架行动,估计对方只要用走的就能追上自己了。


「前辈,您……」


眼看责备的话语就快说出口,森遥赶紧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薯,递到了长谷部国重的面前,打断了他的话,「给!趁热吃吧!」


长谷部国重接过了森遥递来的红薯,他坐到了对方身旁的空位,直盯着她手上的红薯看,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:「放着光忠煮的饭跑来买红薯,他会哭的。」


长谷部国重的话让森遥刚入口的红薯哽在喉咙里,吞也不是吐也不是,最后还是靠对方无奈地为自己顺气,才把终于红薯吞了下去。


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啊……我是真的没胃口,想说出来散步或许会有饥饿感,所以就下来花圃走走了。结果发现了陆奥守先生的儿子推着摊车在卖烤红薯,看着冒热气的红薯,想说天气这么冷便买了一些来暖胃了。」


「哦?」长谷部国重听了森遥的话,语气也稍微平和了一些,可是话语之中还是满满的担忧,「但是前辈,您应该很清楚这东西不能多吃对吧?前两天您还因为胀气难受,红薯可不能吃多。


还有,您明明感觉冷,怎么穿成这样就出病房了?」


森遥默默地低下头,她也清楚长谷部国重所说的所有话都是有道理的,身为重症病患确实不该如此任性,要是又并发其他疾病可就麻烦了。


长谷部国重见森遥失落地样子,也知道自己是训过头了,但他也无法对她心软,毕竟她的身子真的禁不起任何的折腾。


他无奈地脱下了身上的白袍,将其披在森摇身上,裹住了她娇小的身躯,「白大挂没什么保暖作用,只能凑合着帮忙挡风而已,所以还是别在这里待太久,等等就回病房吧。」


「白袍……好久没穿了……」森遥看着身上的白袍,用手轻轻地抚过了布料,浅浅一笑,「长谷部的白袍,真的很温暖呢。」


那残留在衣物上的余温,就像是将她拥入怀中似的,不禁让人遐想被白袍主人所拥抱的感觉,那会有多温暖呢。 


「好了,接下来得解决红薯才行。」长谷部国重看着森遥手上的红薯,皱着眉说道:「剩下的就别吃了。」


「欸?我才吃一半啊,扔了很浪费的……」


见森遥对手上那半块红薯露出了舍不得的表情,长谷部国重深深叹了一口长气。他捉住了对方拿着红薯的手,拉到了自己面前,张开嘴咬了一口红薯。


「等等……这是我吃过的啊!」


「我知道。」


森遥看着长谷部国重一口一口将自己手上的红薯吃得一乾二净,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脸,想去遮蔽那早已羞红了脸。


手中的红薯皮被长谷部国重用纸巾包了起来,他起身走了两步,将包裹好的红薯皮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,当他回过头时,便看见了森遥直盯着方才拿红薯的手,思绪似乎早已不晓得飘到哪了。


过了许久,森遥才终于开口说道:「长谷部国重,你还记得我升上主治、接手管理住院医师时,对你们所说过的话吗?」


「是。不可冒范前辈、前辈的话要听、前辈……」


森遥对住院医师所列出的十项规则,说起来有些过度严厉,可所有被她管理的医师,却都愿意遵守这些规则,长谷部国重也不例外。这十项规则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被记在心上,即使他早已当上了主治医师,不再被森遥所管,却还是遵守着这十项规则。


「方才冒犯前辈,我甘愿受罚。」


「你……」原本想拿规则来挽回自己的颜面,毕竟被后辈撩拨而害羞的情况太让人难堪了。可当森遥听见长谷部国重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时,她的心理却又无法平衡,「冒犯前辈」这四个字,听上去让他们的关系更疏远了。


「前辈?」长谷部国重见森遥红了眼、咬着下唇一发不语,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,「前辈如果不罚,之后会让人更肆无忌惮地冒犯您喔。」


森遥抬起了头,看着长谷部国重嘴角扬着笑,那双紫色的眼眸中除了对自己的自信以外,更有着几分期待。


我们的心情……是一样的吗?森遥猜不出答案,可她明白了自己现在这份混乱的情感,是因何而起。


「现在的我,并不想罚你。


长谷部国重,现在在你面前的人,不是你的前辈,更不是你照顾的病人……我是以森遥的身分在面对你。


所以,能别再以『前辈』称呼我吗?」


长谷部国重听了森遥的话,先是愣了一愣,接着看见了森遥因害羞而半挡住脸的样子,沉默了许久才开口,「森遥……前辈。」


「你是笨蛋吗!」


「不行……直呼前辈的名字太冒犯了,不能这么无礼!」


你刚刚吃红薯时可不是这副害羞到想挖洞埋了自己的样子!森遥扶额闭上了眼,她真的搞不懂长谷部国重那诡异的羞耻点在哪了。


「算了……」随着天色变暗,气温也逐渐下降,森遥感觉更冷了点,她从木椅上起身,一手捉住了长谷部国重的手,另一手则是推着点滴架,迅速地向医院的大门口走去。


跟在她身后的长谷部国重看了一眼两个人紧牵着的手,再看了看森遥红得彻底的耳廓,另一只空着的手不禁摀住了嘴,撇开了头不再去看森遥。


前辈……真的好可爱啊……





TBC


我没有很擅长写虐,所以应该不会到太虐……

Emm……因为我不是读医的,医院阶级制度和一些医疗知识我有查了些数据,应该还是有和现实不符合的,请多包涵

还有其实……我是长谷部的沼民,我真的爱他Q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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